第3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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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慢慢走上前，捏捏衣角，仰頭看著他，“我......”她結巴了一下，“你別誤會。”
“韋依。”他突然喚她。
“啊？”
“不用顧慮我。”他說，“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。”
她微楞，明白過來，心裏也落了口氣，“你聽見啦？”
他點頭，“嗯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但是！”他突然加大音量，“以後不準跟他單獨在一起！”
她縮了下肩，微微垂著頭，“好。”
他盯著她的頭頂看了兩秒，眼神輕輕掃視四周，空無一人，他實在沒法忍，上前捧住她的臉，用力在她唇上一啄，迅速分開，轉身走了。
留下一臉懵逼和驚嚇的韋依，杵在原地，雲裏霧裏。
他剛剛是親自己了嗎？
這可是在學校啊，少爺！
下午曹淑晴陪韋依去的警局，她斟酌再三，最終還是沒提起岑浩。
倒不是因為她有多好心，擔心萬一被查出來會給他留處分。
她知道他也未必會感激，看他那樣子，就算被她告了，家裏也有能力給他擺平。
她只是怕他狗急了跳墻，再背地裏使刀子。
明槍易躲，暗箭難防。
1月，正值深冬，窗外大雪紛飛，校園裏一片雪白。
在這個白雪皚皚的冬天，韋依迎來了進重點班的第一次期末考試。
考試過後，便是寒假。
學校不準補課，期末考試之後，她跟方昱澤約好，每天都去市圖書館。雖然學校的圖書館假期也都開放，可市圖書館遇見熟人的機率小，兩人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，放心的呆在一塊兒。
圖書館裏面到了假期也是人滿為患，每次韋依都還要早起，提前到圖書館給他倆搶位置。
在這裏，他倒是挺老實，兩人相對而坐，韋依覆習功課，他找自己喜歡的書看，偶爾會玩玩游戲。互不幹擾。
有別校寒假也來泡圖書館的女生，不知道方昱澤跟韋依是一起的。見著窗戶邊坐著一個長相精致的男生，總會不加掩飾的往這邊看。
韋依不經意擡頭撲捉到這一幕，也不吭聲，默默低下頭，然後在桌子下踢他一腳。方昱澤以為她是叫他說事，擡頭看向她，她又不搭理，只當她是不小心踢到了，勾唇一笑。
而那邊的女生，見到男生那副寵溺的表情，心都涼了。
一周後，所有學生都會返校查成績。
韋依站在百名榜前找自己的名字，有進步，上升到五十六名了，總之，她自己挺滿意。
她跑過去看方昱澤的排名，不出所料，他仍然穩坐著年級前十的寶座。
“你多少？”他問。
她還有點沾沾自喜的笑了笑，“56，提升了12名。”
“嘁！”他諷刺，“整天看書寫作業也就考了個五十幾，中間跟我隔了五十個人。”
韋依瞬間嘴角的笑一凝，臉一黑，擡頭瞪他一眼：你不用這麽拼命學習，就能輕松得第六，很了不起啊？
然而事實證明，的確是很了不起。
如果是她，稍微放松一點，肯定就一瀉千裏。
唉~
她心裏相當不平衡，憑什麽啊！
“我語文只扣了三分呢，你差幾分不及格。英語也比你考得好！”
方昱澤：“......，我數理化滿分你怎麽不說說？”
......韋依啞口無言。
她皺皺鼻子，剜他一眼，甩頭走了。不想理這個人，去教室找馬妙玲。
寒假不長，但直到春節前夕，韋依每天都有堅持去圖書館。
期間，方昱澤跟自家幾個堂兄妹出國旅游了一趟，硬要帶上她，被她拒絕了。人家親戚一家出門，她以什麽身份啊。
等到他玩了一趟回來，除夕已經近在眼前。
到了臘月三十那天，韋依跟吳少嫻都穿上了年前剛新買的粉紅色毛呢外套。
每到這個時候，韋依就會格外想念還在監獄裏的爸爸。
年前她去看過他一次，除了又瘦了些，其它沒什麽變化。
以前的除夕夜，每年都是爸爸親自動手在家做團圓飯。她最愛吃的就是那道清蒸魚，口味鹹鮮，魚肉軟嫩，比酒店大廚做的好吃多了。
而今年的團年宴，是在酒店提前預定的。
到了中午，四人一起到酒店吃團年宴。晚上回家一邊看春晚一邊涮火鍋。
這會兒，吳文輝跟曹淑晴在客廳看春晚直播，韋依跟吳少嫻各自拿了個薄毯歪在沙發裏玩手機。同學們都在朋友圈曬美食，也有曬旅游照的。還有臨時組成的聊天群，大家都在裏面發紅包。
陳書博也建了個群聊，裏面就郭聰，他自己，方昱澤，另外兩個是她跟李甜甜。
進群就有紅包，陳書博發的。韋依點開，搶了一塊八毛六，李甜甜手氣最佳，總共八塊八，她搶了三塊九。
大家都在群裏送上新年的祝福。
郭聰突然問：方昱澤去哪兒了？
說曹操，曹操就到。
陳書博在群裏歡騰：臥槽！土豪來了。
只因他發了個八十八的大紅包。
結果韋依一點開，只搶了七塊錢，手氣最差。她發了一排哭泣的表情，就這時，微信鈴聲叮玲一聲，有人給她私信。
她退到主頁面一看，是方昱澤，單獨給她又發了個，還是轉賬。
她笑瞇瞇的點開那個新年快樂，結果一顯示金額：520。她手機直接一哆嗦從手裏滑掉了沙發上，啪嗒，又掉到了地上。
屋裏三人都回頭看她一眼，她強作鎮定的撿起手機。
曹淑晴還在說，“剛買的新手機，別三兩天又壞了。”
她小聲，“嗯。”重新回到微信，趕緊給他把錢又轉賬還了回去。
他沒接收：你幹嘛？不會是還回來了吧！
她：嗯。
他：大過年的，你能不能別氣我？
她：【害怕】你能不能別嚇我~
他：反正你要是不收，我就發群裏去。你自己看著辦！
她：你有錢也不能這麽揮霍。52還行，520......
他：給你，我樂意。
韋依真是感動與忐忑並存。
她一句謝謝還未發出去，那邊又來了消息：晚上到我公寓這邊看焰火。
兩人從小年夜後，已經接近一個星期沒見面了，說實話，現在還挺想看看他那張帥氣的臉：哦。
放下手機，韋依心虛的看一眼屋裏的幾人，收了毯子回房時跟曹淑晴說，“媽，李甜甜來找我晚上一起出去看焰火。”
吳文輝接話，“那你叫她來我們家裏玩。”
韋依硬著頭皮撒謊，“還有其他同學，很多人一起。”
“哦這樣。”吳文輝，“那註意安全，早點回來。”
“嗯嗯。”她乖乖點點頭，回房，換衣服出門。
剛走出小區，方昱澤早已開車等在了小區外，見她出來，打了兩下閃光。
是那輛白色奧迪，韋依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撒謊跑出來，她怯怯的往身後瞄一眼，確定沒人看見，朝他車跑過去，上了副駕駛。
關上車門，帶進一陣寒意。
方昱澤瞅她一眼，打開暖氣，啟動車，責備她，“出來也不多穿點。”
韋依看向他，“不冷。”
她才註意到，因為除夕，他今天還圍了條紅色的薄圍巾，隨意的搭在脖子上，沒有系。更襯的他側臉輪廓立體，皮膚白皙。
頭發應該在新年前剛剪過，短了一些，更精神。
衣服看上去，也更精致更貴了。煙灰色的毛呢，之前沒見他穿過，而且，領口還多了一個做工考究的黃金色龍形胸扣。
“你怎麽這麽快就到這邊了？”
他打方向盤轉彎，“剛從大院回來，到樓下給你發的信息。”
“哦哦。”
公寓離這邊近，很快就到了。他在後座提了一大包零食，兩人才上樓。
家裏開了地暖，很暖和。韋依脫下外套，就穿了件白色的薄針織衫。
方昱澤帶她到臥室陽臺，把窗簾拉開，又把沙發擺開，像一張小床。他轉身進室內拿了兩個枕頭丟過來“再過半個小時就開始放煙花了，我這裏絕對是最佳位置。”
城市禁鞭，只有到了除夕夜裏近零點，為賀新春，市裏專門組織在江邊，燃放煙花半個小時，迎接新年。
他這裏視野開闊，又剛好面向江邊方向，的確是個最佳位置。
方昱澤脫了鞋，跳到沙發上躺好，拍拍旁邊的位置，“上來啊？”
韋依猶猶豫豫，背過身，在沙發邊坐下。
他又道，“趕緊上來，躺著可舒服。”
韋依抿抿唇，“就坐這裏，挺好的。”
方昱澤見她扭扭捏捏的，起身掐住她的腋下，一把就將她抱了上來，壓著她的肩膀躺了下來。
韋依反應不及，還欲起身，方昱澤側過身屈身在她上方，按住她，“再動，收拾你！”
收拾？
怎麽收拾？
韋依心裏大囧，趕緊打住腦子裏胡思亂想的想法，呃，肯定是自己腦補過多。
他瞥她一眼，女孩小臉粉嫩粉嫩的，勾唇一笑，摟著她，在她旁邊躺下。
結果他不老實，把腿壓在她腿上。
韋依扭了扭，“你把腿挪開。”
他懶懶散散的，“拿不動啊！”
她要起身，他又按著她不動，她一惱，雙腿亂彈。
方昱澤一楞，腿被她踢開，結果他一翻身就壓在了她身上。雙腿緊緊夾住她的腿，她瞬間動彈不得。
韋依瞪大眼睛望著自己上方的這個人。
他的一雙黑瞳，深邃而明亮。盯著她看時，泛著一層朦朧的笑意。
韋依死死抵住他的胸膛，臉頰已經燒得通紅，心臟也在撲通撲通的亂跳，“你，你走開！”
他輕輕笑了，“這是我家，往哪裏走？”
“你——”她努力在大腦裏搜索，“你要是敢耍流氓，我就報警！”
方昱澤一楞，隨即“噗哧——”
韋依又慌又無語。
他索性手臂一松，整個人趴到了她身上，把臉埋在她頸窩裏笑個不停，肩膀都在抖。
韋依手緊緊的拽成拳頭，全身緊繃，怔忪的望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。他呼吸的熱氣噴在她脖子上敏感的肌膚上，她癢得沒辦法，卻又不敢動彈。
好半會兒，她才開口，佯裝低吼，“你笑夠了沒？”
他頓了頓，再次擡起頭看她，眼裏的笑意還未散，“你居然對我這麽狠心？！”
韋依，“......你要是耍流氓，我就是這麽狠心。”
他低哼一聲，竟然像小孩子一樣耍起橫來，“小氣鬼，大過年，都不給我親一口。”
韋依：...................
他低頭在她下巴上懲罰性的咬了下，才肯罷休翻身躺好，不鬧了。
韋依慢慢把腿抽出，拱起來，以防他再犯。偷偷斜眸瞥他一眼，他悠哉的在抖腿。
她翻了個身，趴在枕頭上睡覺，也不理他。
過了一會兒，旁邊的人突然有了動靜，韋依回過頭伸著脖子看，他起身穿上鞋走進臥室。韋依坐起來，看他去幹嘛。
他把剛剛那包零食提了過來，放到沙發上，“當宵夜，餓了就吃。”
韋依扒開看，都是進口零食。
有錢人家的年貨都這麽奢侈。
她拿了一瓶果汁，半天擰不開，方昱澤看著也是急人，奪過去給她擰好，餵到她嘴邊。
正這時，門外響起門鈴聲。
韋依一驚，一口果汁含在嘴裏，瞪大眼睛盯著他。
方昱澤也納悶，誰這麽晚跑他公寓來。
他又細想了下，恍然過來，說，“可能是我媽。”
韋依：？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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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
“不用顧慮我。”他說，“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。”
她微楞，明白過來，心裏也落了口氣，“你聽見啦？”
他點頭，“嗯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但是！”他突然加大音量，“以後不準跟他單獨在一起！”
她縮了下肩，微微垂著頭，“好。”
他盯著她的頭頂看了兩秒，眼神輕輕掃視四周，空無一人，他實在沒法忍，上前捧住她的臉，用力在她唇上一啄，迅速分開，轉身走了。
留下一臉懵逼和驚嚇的韋依，杵在原地，雲裏霧裏。
他剛剛是親自己了嗎？
這可是在學校啊，少爺！
下午曹淑晴陪韋依去的警局，她斟酌再三，最終還是沒提起岑浩。
倒不是因為她有多好心，擔心萬一被查出來會給他留處分。
她知道他也未必會感激，看他那樣子，就算被她告了，家裏也有能力給他擺平。
她只是怕他狗急了跳墻，再背地裏使刀子。
明槍易躲，暗箭難防。
1月，正值深冬，窗外大雪紛飛，校園裏一片雪白。
在這個白雪皚皚的冬天，韋依迎來了進重點班的第一次期末考試。
考試過後，便是寒假。
學校不準補課，期末考試之後，她跟方昱澤約好，每天都去市圖書館。雖然學校的圖書館假期也都開放，可市圖書館遇見熟人的機率小，兩人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，放心的呆在一塊兒。
圖書館裏面到了假期也是人滿為患，每次韋依都還要早起，提前到圖書館給他倆搶位置。
在這裏，他倒是挺老實，兩人相對而坐，韋依覆習功課，他找自己喜歡的書看，偶爾會玩玩游戲。互不幹擾。
有別校寒假也來泡圖書館的女生，不知道方昱澤跟韋依是一起的。見著窗戶邊坐著一個長相精致的男生，總會不加掩飾的往這邊看。
韋依不經意擡頭撲捉到這一幕，也不吭聲，默默低下頭，然後在桌子下踢他一腳。方昱澤以為她是叫他說事，擡頭看向她，她又不搭理，只當她是不小心踢到了，勾唇一笑。
而那邊的女生，見到男生那副寵溺的表情，心都涼了。
一周後，所有學生都會返校查成績。
韋依站在百名榜前找自己的名字，有進步，上升到五十六名了，總之，她自己挺滿意。
她跑過去看方昱澤的排名，不出所料，他仍然穩坐著年級前十的寶座。
“你多少？”他問。
她還有點沾沾自喜的笑了笑，“56，提升了12名。”
“嘁！”他諷刺，“整天看書寫作業也就考了個五十幾，中間跟我隔了五十個人。”
韋依瞬間嘴角的笑一凝，臉一黑，擡頭瞪他一眼：你不用這麽拼命學習，就能輕松得第六，很了不起啊？
然而事實證明，的確是很了不起。
如果是她，稍微放松一點，肯定就一瀉千裏。
唉~
她心裏相當不平衡，憑什麽啊！
“我語文只扣了三分呢，你差幾分不及格。英語也比你考得好！”
方昱澤：“......，我數理化滿分你怎麽不說說？”
......韋依啞口無言。
她皺皺鼻子，剜他一眼，甩頭走了。不想理這個人，去教室找馬妙玲。
寒假不長，但直到春節前夕，韋依每天都有堅持去圖書館。
期間，方昱澤跟自家幾個堂兄妹出國旅游了一趟，硬要帶上她，被她拒絕了。人家親戚一家出門，她以什麽身份啊。
等到他玩了一趟回來，除夕已經近在眼前。
到了臘月三十那天，韋依跟吳少嫻都穿上了年前剛新買的粉紅色毛呢外套。
每到這個時候，韋依就會格外想念還在監獄裏的爸爸。
年前她去看過他一次，除了又瘦了些，其它沒什麽變化。
以前的除夕夜，每年都是爸爸親自動手在家做團圓飯。她最愛吃的就是那道清蒸魚，口味鹹鮮，魚肉軟嫩，比酒店大廚做的好吃多了。
而今年的團年宴，是在酒店提前預定的。
到了中午，四人一起到酒店吃團年宴。晚上回家一邊看春晚一邊涮火鍋。
這會兒，吳文輝跟曹淑晴在客廳看春晚直播，韋依跟吳少嫻各自拿了個薄毯歪在沙發裏玩手機。同學們都在朋友圈曬美食，也有曬旅游照的。還有臨時組成的聊天群，大家都在裏面發紅包。
陳書博也建了個群聊，裏面就郭聰，他自己，方昱澤，另外兩個是她跟李甜甜。
進群就有紅包，陳書博發的。韋依點開，搶了一塊八毛六，李甜甜手氣最佳，總共八塊八，她搶了三塊九。
大家都在群裏送上新年的祝福。
郭聰突然問：方昱澤去哪兒了？
說曹操，曹操就到。
陳書博在群裏歡騰：臥槽！土豪來了。
只因他發了個八十八的大紅包。
結果韋依一點開，只搶了七塊錢，手氣最差。她發了一排哭泣的表情，就這時，微信鈴聲叮玲一聲，有人給她私信。
她退到主頁面一看，是方昱澤，單獨給她又發了個，還是轉賬。
她笑瞇瞇的點開那個新年快樂，結果一顯示金額：520。她手機直接一哆嗦從手裏滑掉了沙發上，啪嗒，又掉到了地上。
屋裏三人都回頭看她一眼，她強作鎮定的撿起手機。
曹淑晴還在說，“剛買的新手機，別三兩天又壞了。”
她小聲，“嗯。”重新回到微信，趕緊給他把錢又轉賬還了回去。
他沒接收：你幹嘛？不會是還回來了吧！
她：嗯。
他：大過年的，你能不能別氣我？
她：【害怕】你能不能別嚇我~
他：反正你要是不收，我就發群裏去。你自己看著辦！
她：你有錢也不能這麽揮霍。52還行，520......
他：給你，我樂意。
韋依真是感動與忐忑並存。
她一句謝謝還未發出去，那邊又來了消息：晚上到我公寓這邊看焰火。
兩人從小年夜後，已經接近一個星期沒見面了，說實話，現在還挺想看看他那張帥氣的臉：哦。
放下手機，韋依心虛的看一眼屋裏的幾人，收了毯子回房時跟曹淑晴說，“媽，李甜甜來找我晚上一起出去看焰火。”
吳文輝接話，“那你叫她來我們家裏玩。”
韋依硬著頭皮撒謊，“還有其他同學，很多人一起。”
“哦這樣。”吳文輝，“那註意安全，早點回來。”
“嗯嗯。”她乖乖點點頭，回房，換衣服出門。
剛走出小區，方昱澤早已開車等在了小區外，見她出來，打了兩下閃光。
是那輛白色奧迪，韋依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撒謊跑出來，她怯怯的往身後瞄一眼，確定沒人看見，朝他車跑過去，上了副駕駛。
關上車門，帶進一陣寒意。
方昱澤瞅她一眼，打開暖氣，啟動車，責備她，“出來也不多穿點。”
韋依看向他，“不冷。”
她才註意到，因為除夕，他今天還圍了條紅色的薄圍巾，隨意的搭在脖子上，沒有系。更襯的他側臉輪廓立體，皮膚白皙。
頭發應該在新年前剛剪過，短了一些，更精神。
衣服看上去，也更精致更貴了。煙灰色的毛呢，之前沒見他穿過，而且，領口還多了一個做工考究的黃金色龍形胸扣。
“你怎麽這麽快就到這邊了？”
他打方向盤轉彎，“剛從大院回來，到樓下給你發的信息。”
“哦哦。”
公寓離這邊近，很快就到了。他在後座提了一大包零食，兩人才上樓。
家裏開了地暖，很暖和。韋依脫下外套，就穿了件白色的薄針織衫。
方昱澤帶她到臥室陽臺，把窗簾拉開，又把沙發擺開，像一張小床。他轉身進室內拿了兩個枕頭丟過來“再過半個小時就開始放煙花了，我這裏絕對是最佳位置。”
城市禁鞭，只有到了除夕夜裏近零點，為賀新春，市裏專門組織在江邊，燃放煙花半個小時，迎接新年。
他這裏視野開闊，又剛好面向江邊方向，的確是個最佳位置。
方昱澤脫了鞋，跳到沙發上躺好，拍拍旁邊的位置，“上來啊？”
韋依猶猶豫豫，背過身，在沙發邊坐下。
他又道，“趕緊上來，躺著可舒服。”
韋依抿抿唇，“就坐這裏，挺好的。”
方昱澤見她扭扭捏捏的，起身掐住她的腋下，一把就將她抱了上來，壓著她的肩膀躺了下來。
韋依反應不及，還欲起身，方昱澤側過身屈身在她上方，按住她，“再動，收拾你！”
收拾？
怎麽收拾？
韋依心裏大囧，趕緊打住腦子裏胡思亂想的想法，呃，肯定是自己腦補過多。
他瞥她一眼，女孩小臉粉嫩粉嫩的，勾唇一笑，摟著她，在她旁邊躺下。
結果他不老實，把腿壓在她腿上。
韋依扭了扭，“你把腿挪開。”
他懶懶散散的，“拿不動啊！”
她要起身，他又按著她不動，她一惱，雙腿亂彈。
方昱澤一楞，腿被她踢開，結果他一翻身就壓在了她身上。雙腿緊緊夾住她的腿，她瞬間動彈不得。
韋依瞪大眼睛望著自己上方的這個人。
他的一雙黑瞳，深邃而明亮。盯著她看時，泛著一層朦朧的笑意。
韋依死死抵住他的胸膛，臉頰已經燒得通紅，心臟也在撲通撲通的亂跳，“你，你走開！”
他輕輕笑了，“這是我家，往哪裏走？”
“你——”她努力在大腦裏搜索，“你要是敢耍流氓，我就報警！”
方昱澤一楞，隨即“噗哧——”
韋依又慌又無語。
他索性手臂一松，整個人趴到了她身上，把臉埋在她頸窩裏笑個不停，肩膀都在抖。
韋依手緊緊的拽成拳頭，全身緊繃，怔忪的望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。他呼吸的熱氣噴在她脖子上敏感的肌膚上，她癢得沒辦法，卻又不敢動彈。
好半會兒，她才開口，佯裝低吼，“你笑夠了沒？”
他頓了頓，再次擡起頭看她，眼裏的笑意還未散，“你居然對我這麽狠心？！”
韋依，“......你要是耍流氓，我就是這麽狠心。”
他低哼一聲，竟然像小孩子一樣耍起橫來，“小氣鬼，大過年，都不給我親一口。”
韋依：...................
他低頭在她下巴上懲罰性的咬了下，才肯罷休翻身躺好，不鬧了。
韋依慢慢把腿抽出，拱起來，以防他再犯。偷偷斜眸瞥他一眼，他悠哉的在抖腿。
她翻了個身，趴在枕頭上睡覺，也不理他。
過了一會兒，旁邊的人突然有了動靜，韋依回過頭伸著脖子看，他起身穿上鞋走進臥室。韋依坐起來，看他去幹嘛。
他把剛剛那包零食提了過來，放到沙發上，“當宵夜，餓了就吃。”
韋依扒開看，都是進口零食。
有錢人家的年貨都這麽奢侈。
她拿了一瓶果汁，半天擰不開，方昱澤看著也是急人，奪過去給她擰好，餵到她嘴邊。
正這時，門外響起門鈴聲。
韋依一驚，一口果汁含在嘴裏，瞪大眼睛盯著他。
方昱澤也納悶，誰這麽晚跑他公寓來。
他又細想了下，恍然過來，說，“可能是我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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